第18章(2 / 2)

后,仍旧没有收手,将章言礼肋骨打断,脑袋也受了伤,缝了四针。

我拜托苟全帮我给老师请一天假。苟全不可思议地说:“还有半个多月就要期末考了,唐小西你到底还要不要考第一名了?”

从来都不爱学习的苟全,这一刻似乎成了好好学生。

“我哥出了点事儿,我得照顾他。”我说。

章言礼刚睡着。我在走廊里给苟全打电话。邹乐乐从病房出来,他皱着眉心瞧我,在我和苟全讲完电话后,他对我说:“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什么话?”

“章言礼他一直在照顾你,他把你看做是他的责任,想尽办法为你的未来负责。这次他要打比赛,也是为了你,光是乐队兼职的钱,够不了你们两个人生活。”邹乐乐似乎想抽烟,在兜里摸出打火机和香烟。

我提醒他:“医院不让抽烟。”

邹乐乐把烟拿出来,夹在手上,并不点燃:“唐小西,你是不是可以尝试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你姥爷那儿还有房子,你二叔多少也该给你一些抚养费。你可以自己想办法活下来,而不是赖着章言礼,成为他的拖累。”

思想在脑海里滑了几个圈,渐渐打结。邹乐乐说的是很客观的话。

呼吸逐渐变得很沉重,我说:“但是,是章言礼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生活的。”

我重复了一遍,像是把咀嚼过头的口香糖,不舍地又在唇齿间过了一遍:“是他先提出来,想要和我一起生活的……”

邹乐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你知不知道,章言礼他喜欢男人?你不怕吗?你不是觉得两个男人接吻都很恶心吗?”

“我不会怕他,我更不会自恋到觉得他喜欢男人,就一定会喜欢我。他是有原则的人,不是他喜欢的人,他不会碰。”我笃定地说。

邹乐乐或许是觉得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轻轻地笑了一下,随后离开。

章言礼生病后,性情变得很是古怪。他手不能动,肩不能提,上厕所也需要有人搀扶。

大约一周多点,章言礼就能下地行走。我放学过来,咪咪正好和我交班。晚上我做看护,伺候章言礼上厕所和吃饭的事儿全落在我身上。

章言礼被我扶着,去医院厕所。他大半的重量靠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