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拔不开,于是轻笑一声,问道:“怎么了?”

元柏摸了摸后脑勺, 道:“没什么,就是瞧着有些眼熟。”

裴临没太在意,他低眉看着掌心的荷包,许久,才将它揣入怀中。

他拈了笔, 信手在纸上书下几行大字。

内间里没有光线,只有两盏油灯, 光影交错重叠, 倒衬得这字愈发遒劲有力,像是从阴影里走出来似的。

字如其人, 他的笔锋一贯也是凌厉的,恰如他上扬的眼尾和眉梢。

元柏心下感叹, 一面很快收了纸笔, 他扫到字笺上的内容, 微微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朝廷要动藩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