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一眼被撂在旁边的裴清妍,轻呵了一声,道:“在那之前,裴大人不妨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我并不是你口中公主殿下的女儿,”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裴焕君,目光怜悯,“她真正的血脉,早就不存于世了。”

“自始至终,你的所图,都只会是一场空。”

“信鸽放出去了?”

“三郎,这已经是你第四次问这个问题了,”马背上的元柏无奈望天,一板一眼地又回答了一遍:“才出长安便放出去了。这些鸽子训练有素,一定能把话带到的。”

一旁,神色冷峻的裴临同样骑在马背上。

两年的风霜刀剑未曾磨损他的脸孔,只为他迫人的气场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裴临稍闭了闭眼,才又道:“近道再快,地上跑的,到底也敌不过天上的飞禽。”

被主人嫌弃跑不过鸟的逐影,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元柏不免好奇,他试探性地问道:“三郎这是有什么等不了的急事?快马赶回去都嫌慢,还要先传信?”

裴临垂了垂眼,把玩着掌中那只已有些泛白的蓝布荷包。

蛰伏两年,他强自压抑着自己不再靠近,怕自己心绪动摇,怕事情未竟反倒给她牵扯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