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眼不错珠地盯着他的动作,似乎想从中找出什么端倪来。

他后来有多忌讳这没腿的东西,她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是他,当真可以把生理本能压抑到这种程度吗?

难不成,真的是她想多了?

姜锦狐疑地看着裴临,可是她同样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判断。

她越发想不明白了。

当年那是还需要朝廷的支持,不得不忍。可她又不是天子,如果他有与她相同的来历,又为何要如此隐瞒?

姜锦深吸一口气,也没什么胃口了,她说:“裴公子慢用,隔壁还有伤号需要照料,我先走一步。”

走前,她略带失望的看了他一眼。

最好不是演的。

望着姜锦转身出去的背影,裴临放下碗筷,强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受,却一点如释重负的感觉都没有。

他知道,与其说她信了,不如说是她选择暂且信他这一回。

回到自己房中,裴临叫来小二,要了整坛的烈酒,自斟自酌。

这杯毒酒仿佛喝上了瘾。何止姜锦,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未必看得清自己在做什么。

懦夫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