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

姜锦心下感触颇深。

席间嘈杂,她浑然不觉有一道视线,始终若有似无地萦绕着她。

这场宴席果然是为了犒赏举办的庆功宴,而裴临便是这场庆功宴的中心,毕竟是他带着借来的五十个人,一个来月就把范阳主城及周边的匪窝捣了个干干净净。

好奇打量他的目光,从他回到席间开始就没停过。

匪祸一直是困扰范阳的一个大问题,尽管此番也不可能是拔除,最多只算暂时打压,但一个还未弱冠的小子短时间能做到如此地步,还是足够让人另眼相看。

薛靖瑶行事称得上独断,但在用人方面,却始终豁得开,不然也不会选择相信裴临。

此时此刻,她感慨道:“不负当时击掌盟约,我没有看错你。如今的范阳烈火烹油,宝川一人……”

有其他卢家人在场,薛靖瑶把“独木难支”四个字吞了下去。

裴临起身,左手紧握右手拇指,垂首一礼。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他最关键的第一步,他开口,语意真切:“幸而没有辜负大夫人之信重。”

他期年习武,身上瞧着书卷气却更足,行礼的时候胸背皆直,遥遥望去,君子如风,连身上那件寻常的绀青色圆领袍都显得英挺了起来。

姜锦暗自啧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裴临身上的气度更胜前世。

待他日他再赴长安,也不知要悄悄顺走多少闺秀的芳心。

眼下已经差不多是如此了。

姜锦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席间不少女眷的眼神,都一眨不眨地盯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