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他把牢了缰绳,只不远不近地同她并辔而行。

姜锦心下不由感叹,倨傲二字,一旦超过了合适的尺度,便会变成冒犯。好在裴临不是,他想要和谁好好相处的时候,实在是得心应手。

和他做朋友,其实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波澜不惊的夜晚过去,翌日晨,他们早早出发,率队前往陈州。

一路上风平浪静,倒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截他们的道。

那碎嘴子崔望轩也在护送的队伍里,他见新鲜面孔不少,兴奋极了,逮着人就聊。

赶路辛苦,还背负着不轻的兵刃,没谁有心思和他一直闲话,崔望轩的眼珠咕噜一转,瞄到了护送在辎重车一旁的姜锦。

“姜兄弟?”他凑了过去,“怎么看你神色这么不自然,像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姜锦确实在忧心。

护送车队,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走镖差不多,所以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凌霄。

她现在状况如何?有没有找到线索?又可否受伤?

姜锦一无所知,无法不担心凌霄的近况,然而这话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她只退了半步,淡淡道:“你看错了,崔副尉。”

“哎呀,我又没瞎,姜兄弟有什么烦心事儿啊,不如说出来,我陪你开解开解。”

“我应当同你说过,男子身份只是伪装,我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