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亦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凌长风脸色彻底白了,心凉了半截,“她也没来见您?”

虞汀兰摇头。

“她能去的地方我都已经找过了,今日没人见过她……她不可能去别的地方,一句话也不留。”

凌长风咬咬牙,“我现在就去报官。”

“等等。”

虞汀兰微微皱眉,叫住凌长风,“暂且别将这件事闹大,万一她只是想独自一人散散心呢?妙漪是个女儿家,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下落不明,还不知会惹出多少是非……”

虞汀兰转头唤来管家,让他集结裘府所有的护院满城寻人,但不可声张出去。

待管家领命退下后,虞汀兰才又看向凌长风,若有所思,“你再好好想想,妙漪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明日你们二人便要定亲,她忽然消失,有没有可能和你们的定亲宴有关系?”

“……”

这句话骤然给了凌长风一击,叫他忽然想起那封昨晚刚刚送出去的请柬。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甚至都忘了和虞汀兰打声招呼,扭头便冲出裘府,又杀回了城郊那座二院并立的宅子。

“容玠呢?让他出来见我!”

凌长风不顾遮云的阻拦,横冲直撞地就要往主屋冲。

“你发什么疯?我家公子今日难得休沐,要好好休息……”

遮云也是会些拳脚的,将凌长风死死拦在主屋外。

凌长风怒不可遏,直接将自己的壑清剑拔了出来,过了几招后,那剑刃就狠狠压在了遮云的颈间,“把苏妙漪交出来!”

遮云也变了脸色,“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凌长风眉峰一沉,将剑刃又往他颈边压了压,就在那剑刃下洇出一丝血痕时,主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容玠穿着一袭雪色道袍,墨发披垂,长身立在门内,眉眼深寂而淡漠,看不出丝毫情绪。

“何事?”

他动了动唇,素来清润的嗓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倒的确有几分刚刚睡醒的意味。

凌长风蓦地收回了剑,径直越过遮云,直奔到了容玠面前,张口便叱问道,“苏妙漪在哪儿?

容玠平静的眸光落在他面上,神色甚至比往常还要温和。可下一刻,他掀起唇角,那层清隽如玉的伪装便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内里酣畅淋漓的讥嘲和恶劣

“你的未婚妻,却要来问我?”

第77章

凌长风攥着剑柄的手猝然收紧, 勉强克制住将剑劈向容玠的冲动,“是你做的,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她人在哪儿?!”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容玠似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言论, 冷笑一声,“我乃朝廷谏官, 上诤君王、下纠百官,如今朝堂上想将我除之而后快的人多得是。难道我会在这种关头, 将巧取豪夺、劫掠人口的罪名亲手奉上,就为了区区一个苏妙漪?”

“……”

凌长风眸光微闪,被容玠说得有些动摇。

的确, 眼前这人十分清醒, 甚至理智得有些可怕, 的确不像是个意气用事的疯子。更何况, 他也没理由在此刻发疯,精明如他,不会猜不到这桩婚事只是苏妙漪为了进入骑鹤馆、拿到账簿的手段。

容玠也想得到账簿……

所以就算他再吃醋, 也没理由毁了他们的定亲宴啊。

尽管心中如此想, 凌长风却没有转身离开。他提起剑, 忽地朝容玠刺过去。

“公子!”

遮云惊叫了一声。

容玠侧身避开,凌长风的剑落下来,只在他袖袍上浅浅地划开了一道口子。

而趁容玠避让的一瞬间,凌长风提着剑,直接闯进了主屋内, 四处搜寻了一番, 甚至连立柜都被不客气地拉开,翻找了一通。

确认这屋内没有藏人的痕迹后,凌长风才回到了门口, 对上从始至终站在那儿的容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