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与他勾肩搭背:“你看这群人,贪生怕死,声色犬马。只要给点好处,稍微恐吓一下,还不都是各个老实。这样的人,要我说杀了才好,但还不能一口气杀光,还须得留着一个二个。”

“就好比那季怀真……”阿苏尔的视线落在季怀真身上,不知想起什么,舔了舔嘴,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与不可明说的欲望,又朝燕迟继续道,“此人当真可恶,两面三刀背信弃义,但关键时刻又派了大用处,有眼色,识时务。我只给了他一点甜头,他就立刻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我,只为着救他长姐。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你费心劳神,难道就因为他跟你发妻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

燕迟满脸漠然,喝了口酒,平静道:“不过是看得顺眼,打发时间罢了,他是如何说我的事情的?”

“他说你与瀛禾阵前不合,还记恨他设计将你留在此处,失去入主上京,当上大可汗的机会。”

燕迟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