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到皇城的界碑外就处理阿瑞斯更是明智之举,谁知道阿瑞斯在攻进皇城后还是否甘心当个奴隶,要是不甘心,就此反水,留在皇城成为新的王,那科尔斯领主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了。
当然这些都是外人的猜测。
阿瑞斯身边的亲信就很确定阿瑞斯不会反水。
比如努尔和巴特就很清楚阿瑞斯不会轻举妄动,因为科尔斯领主居住的那座高塔之上,有阿瑞斯的命脉。
只要那位殿下不死,科尔斯领主就永远有个保命的盾。
只是如今这个被薇薇安一己之力平衡的局面,恐怕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似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一般,原本安静的地牢深处传出了密集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明亮的火把,由远到近将整个地牢的通道照的灯火通明。
来的是一群举着火把全副武装的军队,有近百人,为首的是霍尔和哈伦兄弟。
努尔和巴特对视一眼,撑着地缓慢站了起来,而其他牢房内,或坐或站的蛮主和奴隶们也都缓缓站起来,靠近了牢门,似乎下一秒就能徒手扒开牢门冲出来一样。
这群蛮主的都是在奴隶营踩着别人的脑袋选出来的蛮主,个个凶神恶煞,气场强大。
但霍尔和哈伦两兄弟显然也不是吓大的,见状直接拔出长刀毫不犹豫地砍在了牢门上,将抓着铁门的手震慑回去才对着冷冷站着的巴特,道:“出来,领主要见你。”
巴特没应声,倒是努尔收敛起脸上的情绪,扬起笑脸道:“两位,这天都黑了,领主叫巴特去干什么呀?需不需要我也跟着啊?”
霍尔没应声,倒是哈伦皱眉踢了牢门一脚,冷哼道:“领主要做什么是你这个奴隶能知道的吗?别废话,赶紧让他出来!”
努尔没生气,只“呵呵”笑了两声,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对面牢房内,隐在暗处的那人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便特别好说话的将巴特推到了牢门口,谄媚地笑着道:“对对对,是我没规矩了,两位这就把他带走吧。”
难得的巴特也没有什么抗拒的举动,见牢门开了,便弯腰自顾自的走出去站在军队中间,任由他们用绳子将自己的手绑的结结实实。
他们这样配合显然让霍尔和哈伦有些疑虑,但现在还不是探究的时候,所以两人将所有牢门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又带着那一百人的军队浩浩荡荡的走了。
等人走光后地牢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墙上挂的油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一片死寂中,一道暗沉的低哑的嗓音在努尔对面那个完全陷入黑暗的牢房内响起。
“来信了吗?”
男人的声音粗狂沙哑,像是很多天没有开过口一样,但只短短的一句话,便让地牢内所有奴隶振奋起来。
手脚都被粗狂铁链绑着的奴隶们不约而同靠近了牢门,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那扇被黑暗覆盖的牢门。
努尔将自己带着污垢的手在衣服上胡乱的擦拭了两下,有些急切地从怀里掏出一封印着和平鸽的信封,道:“来了,昨天就来了。”
说着,他手腕一转就将信封直直地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那封白色的信件准确无误的掉到了牢门外,整个地牢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安静中,巴特在内的所有奴隶都在屏气凝神地看着那封信。
“哐当,哐当。”
黑暗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在地面的声音,在幽暗的地牢里回音不绝。
下一秒,一双粗糙宽大手腕上绘制着玫瑰花圈的手臂从铁门里钻出,缓缓地捡起了地上那封干净的信件。
“沙沙。”
黑暗中传出纸张被展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阿瑞斯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努尔,出去吧,看紧巴特。”
“是。”对面传来众奴隶亢奋地打开牢门的声音。
阿瑞斯目光扫了一眼信件上那只代表和平的白鸽,带着血丝的黑眸里涌上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办法揪出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