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優雅地站起身:“那就有勞了。”同時他望向御江瀾,“介意我喊你阿瀾嗎?”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再度湧了上來,御江瀾貓一樣地瞇起眼睛,今天他跟御江澈分明是第一次見面,然而御江澈的口吻卻像是認識他數年那般地熟稔。御江瀾想了想,彎起一抹疏離的微笑:“反正我們不會再見面了,隨你喜歡吧。”
御江澈此話一出,沈清澤立刻就意會過來御江澈跟他一樣,也獲得了另一個世界的記憶。沈清澤警惕地瞥了御江澈一眼,他不能確定御江澈究竟知道那個世界多少事情,是敵是友尚且是未知數。
“別斷言得太早喔,阿瀾。”御江澈溫和一笑,如謙謙君子那般溫文儒雅,“我們會再見的,我了算。”
“不得不,您可真是狂妄呢。”御江瀾嗤笑一聲,“沈清澤,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我過的呀,江瀾。”沈清澤甜蜜一笑,“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
御江瀾自此得出結論,這些御家的一個比一個還有病。
回程路上,司機開車,邱成傲坐在副座,前座與後座之間隔了道透明的隔音板,御江澈與沈清澤一左一右地坐著,死寂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直到御江澈率先打破這股沉寂。
“我全都知道了。”御江澈這話得沒頭沒尾,“在我死後的事情。”
但沈清澤聽得明白,戲都懶得演,嗤嘲一笑:“所以呢?”
“我對你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也僅此而已。”御江澈淡聲道,“我不會原諒你對阿瀾做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御江澈,那是我憑本事與實力搶來的,沒人能夠置喙我做的事。”
“你從沒問過他要不要。”御江澈的是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也沒問過他想不想,你這樣算什麼?”
“如果不是他一心求死,我根本不會這樣對他。”沈清澤壓低聲線,像毒蛇在嘶鳴,“是他捨棄了我,錯的不是我,我那麼做全是為他好。”
“你所謂的為他好,就是跟在這世界一樣,把他監禁在籠子裡,不讓他跟外界有所接觸?”御江澈的聲音徹底冷了下去,“沈清澤,你比我想像中還要瘋狂,你是什麼時候覺醒記憶的?”
沈清澤冷笑一聲:“一出生就覺醒了喔,御江澈,就算你不認同我的做法,但你現在也只能跟我合作,御無傷剛才的反應你也看見了,他也知道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沈清澤頓了頓,“而且他研製出了克制我能力的道具,否則我對江瀾的洗腦不會無效化。”
御江澈簡直要被沈清澤氣笑,聲音像是從牙關縫隙擠出來的:“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洗腦他?沈清澤,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沈清澤眼中溢滿不屑:“你當然可以殺我,然後江瀾就會永遠屬於研究院,你也永遠見不到他第二面,這樣的未來是你想要的嗎,御江澈?”
御江澈雖然不爽於沈清澤的傲慢,然則沈清澤的卻都是事實,他無法反駁,一但缺少沈清澤這個近神者的幫助,他們要從研究院手中奪回御江瀾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真是......令人不悅。御江澈面無表情地想。
後座的聲音很快又被掐滅。沈清澤與御江澈各自看向窗外的風景,各懷鬼胎。相較於御江澈,沈清澤的心情也沒好到哪去,他花費了大把光陰,好不容易才養成的瀾瀾沒就沒,不僅對他不屑一顧,甚至還把戒指還給了他,不傷心是假的,只不過沈清澤並不是那種會自我內耗的性格,也從不認為自己監禁御江瀾有任何不對,千錯萬錯都是拐走御江瀾,破壞他們平靜生活的御無傷的錯,如果不是那個閘總的介入,他根本就不會失去他最心愛的御江瀾。
在另一個世界中,沈清澤最後策反近神者集體叛變,擊潰了御無傷。御無傷不老不傷,不死不滅,所以沈清澤把他關進了水牢之中,耗費三天徹底打垮御無傷的意志力。
乾脆再讓他泡水一次好了。沈清澤殘忍地想。
【作家想说的话:】
感謝来自欧皇送给我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