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对着那叫什么丹青的,她语气柔和笑容满面,一见他就是冷着一张脸像刺猬一样。
他早想一剑劈了那贱奴,能放她离府已是仁慈。
嫣然就知道周伯渊会派人跟着丹青。
她身边早已都是周伯渊的人,那日丹青离去时请她给糕点铺子起名,她的心就高高提起来。
现在听见丹青已经南下,周伯渊也没起什么疑心,嫣然才放下心来。
她望向周伯渊,嘴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没想到侯爷还会阴阳怪气?”
周伯渊额头青筋狂跳:“越发尖嘴薄舌!”
不管说什么最后都是他生气,周伯渊干脆以吻封口堵住孟氏这张带刺的嘴,手从青色寝衣的下摆钻进去,将身下人的娇躯按向胸膛。
嫣然猛的抓住他的手,严词拒绝:“不行!”
周伯渊探向她身下,没有发现月事带,哑着声问她:“不是已经结束了?”
丹青走的第一天,嫣然就拿出了月事带。
她月事一向不准,周伯渊并未起疑,这几日都是规规矩矩抱着她睡的。
嫣然抿了下唇角:“就是不行。”她拉起被子包住自己往里侧翻去。
周伯渊以为她还为着丹青和他置气,伸手将她连着被子拽到身下,眼眸里乌云遍布,已经是暴怒的边缘:“你再胡闹,爷就着人追到千里之外将她碎尸万段,再装到箱笼里给你带回……”
“不是她。”嫣然急声打断他:“是因为……因为……外面有人。”
第116章 随她去吧
周伯渊隔着帐子看了眼窗外侍立的人影,皱眉道:“你又在闹什么,以前不也是如此。”
“不一样。”嫣然执拗道:“怎么能一样,我又不认识她们,反正不一样,反正她们在门口就是不行!”
周伯渊冷冷望着嫣然,嫣然直视着他的眼眸,紧紧攥着被子毫不退让。
帐子里的对峙,往往只有情动的那个会一再妥协。
周伯渊拥着她,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她,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答允,他铁青着脸对外喝道:“都滚远点的。”
窗外人影闪动,嫣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直到外面侍候的奴仆都离开了,她才垂下眼眸,双手缓缓松开被子。
…………
一切结束后,嫣然已经昏睡过去。
周伯渊闭着眼平缓呼吸,直到身体平静下来,他启唇想要叫人抬水来,才想起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但周身黏腻无法入睡,他只得穿上寝衣撩开帐子下床,推开门对着角房方位道:“来人,抬水进来。”
角房里等待吩咐的丫鬟婆子才敢出来,抬着热水走到东次间倒在浴桶里。
沐浴过后,周伯渊没让人再进来收拾,他抱着嫣然回到帐子里,眉眼餍足的拥着她沉沉睡去。
事后,周伯渊重新审视嫣然的‘执拗’。
不过想来想去,嫣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宅妇人。
她没有宋君舒的家世,也没有誓死效忠的陪嫁奴仆,身前侍候的都是他的人手,她出府去了哪里买了什么东西他皆了然于胸。
她就是恼他纳她为妾,气他赶走她用惯了的奴婢,想闹腾也翻不出多大水花,至多在床帷之中耍小性子折腾他。
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就随她去吧。
小院里,嫣然依旧我行我素。
白日里,除了丫鬟婆子过来打扫屋子,其他时间一律不准人杵在她眼前,晚上周伯渊过来,也只准一两个丫鬟进屋侍候,到了晚上安寝时也要轰得远远的才行。
时间一长,她在府里丫鬟婆子口中就落了个‘独怪’的名声。
‘不好侍候的那个’成了她的代名词。
嫣然毫不在意,每日侍弄着她的花田,闲着无事就做糕点,半刻不让自己闲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伯渊倒也习惯了事后出去叫人。
只是瞧着嫣然脸上的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