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渐渐地转化为尖锐的恨意与怒意,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夺走这件衣服,这是他唯一……更多的眼泪流了出来,这是妈妈留下来的……
遗物。
他没有其它的遗物了。没有了。再没有了。
脚步声在衣柜前停下,许越的身体紧绷起来,整颗心激烈地作响,哪怕受到惩罚,无论多大的惩罚,他都不要将它拱手让人就算是
“吱呀。”
柜门打开,许越戾气地抬眸,对视上的一瞬间,他顿时浑身僵硬,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你?
原来是你。
止住的泪水再度涌出来。
来者无奈地笑起来,伸出手,将他抱起来。
怀中的与来者的衣服紧贴在一块,它们窝在许越的心窝处,结结实实地温暖着它,熟悉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没事了,许越。”
鲸鸣声起,最后的一线日光打在银白雪山上,折射而出的光芒将鲸鱼跃出海面的身躯也照得闪闪发亮。一切都如同幻梦般不可思议。
过去与现在重叠交错,六岁的许越与三十一岁的许越一同地抬头往旁边望去,他们同时与那双浅茶色的眼眸对上视线。
是你。
“我们许越,”青年抱着许越,像唱着摇篮曲想要哄睡孩子的母亲,左右摆地轻轻晃了晃、颠了颠其,嗓音温柔:“小的时候也会这么爱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