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再?自责。

用行动去代?替自责,用行动去消减自责。”

这?个感?受,公子明白。

为了软软而要压下路家的事情时,他也是这?样的感?受,非常自责却又不得不做。

而子和,已?经在这?种煎熬中过了很多?年了,也是时候该出来?了。

终究不是他的错,他是被一个“路”字裹挟了,替人受过而已?。

子和握着拳头?跪在地上。

公子说,他不必自责……

昏黄灯光下,公子的周身仿佛拢了一圈淡淡的融融的光晕。

这?句话?就像有仙法加持一样,让子和得到了心灵上的释怀和解放。

仿佛套在他脑袋上多?年的紧箍咒,在这?一刻消失了。

被温柔地摘去了。

原来?……他不用自责的。

子和看着公子眉心那颗朱砂痣。

公子他……就是来?普度众生的吧?

顾宴清若是知道子和在想什么,只怕会?觉得他脑子坏了。

可公子实?则是有些疲惫的。

他自己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这?一次,不过是念及青丞山门的弟子是和他一起经历过生死的。

若换作别的事情,他会?推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自己要渡的河。

谁也不能指望着别人渡自己。

只有自己能渡得过自己。

公子想请子和先离开,可子和却像被迷惑了一般,竟脱口而出,“叶姑娘还好吗?”

顾宴清的神情慢慢变了。

公子低着头?,唇边轻轻推出一个笑容,“什么?”

子和该在这?个时候说没事的。

可他被公子方才的样子迷惑了,“公子,您是世间最好的人,我相信您也不会?为难叶姑娘的。

如果她做错了什么,请您像对待我一样,耐心地开导她,她一定会?明白的……”

子和突然说不下去了。

公子的神情变了,方才笼罩他身上的,那种宛如神性的佛光,渐渐不见了。

明明公子并没有动,表情也依旧是笑着的,可却有种什么都变了的感?觉。

顾宴清明白了。

路子和喜欢软软。

所以原来?,他们会?是小叔子和长嫂的关系……?

真是荒谬至极。

子和听见公子问他,“你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

友人吗?”

子和被问得怯懦起来?。

他不敢承认。

有些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

他们相遇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她的眼睛里从来?没有看见过他。

“对,友人,我……”

可这?一次,公子打断了子和的话?,“如果我就是要为难叶软色,你又能怎么样?

再?跪一次?”

子和猛地抬头?,“公子,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这?是刚才那个公子说出来?的话?。

公子轻笑,清棱的眸子中勾勒着冷漠,整个人的气质和刚才大改。

“路子和,你总是考虑一些能力所不及的事情,这?是你痛苦的根源。”

子和最后失魂落魄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