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筹帷幄的凌远一时间也慌了神,此时庄彦压抑又痛苦的呻吟再起,宫缩强劲,但胎位不正,胎身整个卡在产道里不上不下,庄彦仰起头用力地攥着浴缸边缘,脖颈间青筋蜿蜒,他几乎跪不住,往水里栽的瞬间被凌远抄住腋下,抱在了怀里,凌远吻着明显慌得连视线都找不到落点的庄彦安慰道:“别怕、别怕啊…”
适时医生的话从电话里传来:“让他平躺,别让羊水流完了…”
凌远小心翼翼把庄彦从浴缸里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将他臀部垫高。大肚回落,庄彦被压得直干呕,他双眼疼得发虚,死死攥着凌远的手指:“对不起远哥…我不应该不听话胡来的…小孩、小孩不会出事的…我肯定会把他们生出来的…你别和我生气…”
“我生你气干嘛,你别乱想、没事没事…”
医生来的很快,但来的时候庄彦已经因为愈演愈烈的产痛开始忍不住踩床挺胸了,医生看着庄彦双腿之间的情况皱眉道:“只出来了一个腿…这么生的话,孩子会窒息也肯定会受伤…”
“不行不行、!想其它办法!”
庄彦双腿上血迹斑斑,他嘶吼着否定了医生的第一个说法,吼完就闭上了嘴疼得不住挺腰,他产痛未歇,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子崩溃的狠戾。
“脐带还连着,羊水暂时也还够,可以把这个孩子推回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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