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提的,皇帝一开始搪塞敷衍他,他搬出他最不想提的母妃才换来的。
只有进了议事堂以后才能有更多机会接近掌印。
殷淮慢悠悠抬眼,看他的目光中充满审视的意味。
南骧边境关税的账目、?交易路线图纸和近几个月的边境各关口的搜查录。
殷淮为找这几样东西破费了一番心神,东厂虽只手遮天,可边境还是鞭长莫及,与边将关系也一度紧张。
看来陈家大将军是真的很宠爱这位唯一的外甥。
还有他最近熬夜梳理的卷宗也被齐轻舟做完了。
所有的东西细致精简,短短时间内能做成这样除了能力更重要的是愿意用心。
而面前这个人,下巴越来越尖,面色也不好,苍白发青,眼下两团青黑浓重。
殷淮眉心拧起来,齐轻舟被他打量得六神无主,连呼吸都放轻了,志志地猜,是不是自己的脸色太差让掌印看了厌烦。
这几天他没没夜地?司碜冢?废寝忘食,就是希望能调取一些有用的线索,殷淮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劳,在功课上也不敢有一丝松懈,他不想让掌印觉得是他真的没教好自己。
殷淮看他频频过问自己的公事,心里不禁有了猜测。
“殿下可是想参政?若是看上哪个职位臣可以安排。”他答应过齐轻舟的,有什么想要的依旧可以找他,他也承诺过往后还是站在他这一边。
这是他最后可以为齐轻舟做的事情。
齐轻舟仿佛被腊月寒天里的一盆冷水迎头泼下,生生浇灭了心里的一腔热血和那团支撑着他熬了几个夜晚的热火:“我不是!”
殷淮仿佛没听出齐轻舟语气里的难过,合上账薄往案牍旁随手一扔:“那殿下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