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一听,喜不自胜,但蔑婆婆道:“你不能去。”
“为何?”
“你在掌门的禁制内,怎么能出去?若是出去了,掌门怪罪下来……”
徐千屿听她话有松动,没有急着辩解,而是镇静问道:“婆婆,这禁制为何只挡我,而你们送饭的人却来去自如?”
蔑婆婆叹了口气:“咱们这交情,我也不瞒你,望你不要给别人说,我告诉了你。”
随后,她拉开袖子,胳膊上以金笔画一方方正正的繁复密令:“有此密令者,可以出入禁制。但不能向外人谈论,这禁制内的人的年纪、容貌等讯息,否则反噬,这条胳膊也不能要了。当日梦渡两个小师姐,把她们胳膊上的密令抄在我胳膊上,我便能来送饭了。”
徐千屿点点头。跟她本人说,倒是不算泄露。
她又看蔑婆婆一眼,恰好屋内有笔墨,徐千屿取了来,令蔑婆婆伸出手臂,照着那密令在自己手臂上抄绘了一份。
蔑婆婆不安:“这样行吗?”
“如何不行。”徐千屿又道,“你确定太上长老闭关了?”
“确定。此番出海远行,还带了好些童子,船上装了差不多半年的衣物和香料。”
徐千屿说,掌门早就答应,太上长老一走便将她放出来,只是忘记下令而已,她出去是理所当然。
且她只是抄小路去戒律堂,戒律堂人稀,刑室内更封闭无人,没人发现她,她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明面上还是等着掌门下令,岂不给足他面子。
蔑婆婆嘴拙,一时竟无从反驳,眼看着徐千屿换了衣裳,从她手里抽走了令牌。
“你在这里安心休养。待你好些,我将你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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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微剑映寒霜,在落雪中泛着淡淡苍青。
他转刃垂眼时,神识便感知到一个小的光点出了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