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栈,我……”

戚云栈打断了他:“我都知道了。”而后补充道,“一切。”

“戚云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人会是我,我以为,我以为……”

“所以呢?”戚云栈藏在衣袖里的手在很轻微的发着抖,“所以呢?”

谢诀清怔住了,所以呢?谢诀清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他执拗地看着戚云栈,怕错过戚云栈脸上的表情:“是应昭,一切,一切都是他。”

“什么都是他策划的。”谢诀清是多么聪明的人,糊涂也糊涂在那份喜欢上,如今什么都明了,他怎么可能猜不出:“都是他,都是他。”

“谢诀清。”戚云栈刚出院,再狠厉的语气,都带着一股柔弱:“回去吧。在我眼里,你和他们是一样的。”

谢诀清双目大睁:“不一样!我和他们不一样,你说过的,你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的。”谢诀清突然暴走了起来,让夏厌差点压不住他,夏厌没有丝毫留情的一脚踹在了戚谢诀清的膝盖上,谢诀清痛的又半跪了下去。

“你喜欢我的。”

韩慕听到这话,刺耳的不行,像是宣示主权般,也不管戚云栈乐意不乐意,直接圈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谢诀清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样:“放开他!”

“云栈我带你离开,我带你离开。我发誓,这一次他们绝对找不到,只有我们,只有我们。”

戚云栈依旧垂着眼睛,冷冷地看着:“我不愿意。”

“谢诀清,我已经不喜欢你。”

“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谢诀清像是听到什么噩耗般,被定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满身都透着无法忽视的惨淡。

戚云栈还想说什么什,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谢诀清双眼一闭,直愣愣的朝着雪地倒去。

四个人,三个人站着,一个躺着,画面有些违和。

夏厌抬头朝着韩慕看去:“韩董,怎么处置?”

韩慕:“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吧。”

夏厌点了点头,刚想把谢诀清扶起来,就听到戚云栈说道:“扶进屋吧,再把谢筇屹叫过来。”

“云云?”韩慕叫住了转身进屋的戚云栈,“你要帮他?”

戚云栈没有停下来,只是说道:“我不是你们。我是人。”

……

谢诀清醒来的时候,手上还挂着水,戚云栈就坐在床边,侧着脸滑动着手上的手机。谢诀清没有发出声,也没动,就这么一错不错盯着,他怕自己一动就会打破这个场景。

可这样安静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戚云栈转头了。

戚云栈看到谢诀清醒了,就关了手机:“已经联系你父亲了,他马上过来,到时候你就离开吧。”说完起身的动作还没做出来,就被谢诀清拉住了衣袖。

戚云栈没有动,就这么坐着。

谢诀清嘴唇动了动,他无法鼓起勇气去询问,那个戚云栈已经告诉过他的答案,可他又不死心,一直到嘴唇咬出了血,他才开口道:“刚刚门口说的是真的吗?”

戚云栈又再次看向他,目光还是有些冷,没有什么流转的光:“你指的是去北欧?还是喜欢你?”

捏着戚云栈衣袖的手僵直了一下,谢诀清说道:“都是。”

戚云栈把自己的衣袖扯了出来:“真的。”

谢诀清那张脸色极差的脸,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生动的颜色;“对不起,云栈,对不起。”

戚云栈嗯了一声。

“求你,求你不要不喜欢我。”

“求求你了。”

“不要不喜欢我。”

谢诀清语气很真挚,带着恳求,又带着期许,说着说着那原本带着哽咽的语气,渐渐地染上了哭腔。

戚云栈看到,谢诀清哭了。

戚云栈从来没见过谢诀清哭,谢诀清哭不像别人那样动静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