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醉跟在沈既白身后怒视着祁念,娇媚的脸上冷傲不愉,上前的脚步被沈既白轻飘飘的制止后,皱着眉不敢再造次。
祁念的动作落在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太狂妄了些,可当视线落在舞台中心的人时又有种应当如此的矛盾感。
谪仙本就有狂妄的资本。
“恭喜您成为狞无最新一届的花魁,怎么称呼呢。”银白色的半遮面具未盖住那抹唇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漂亮的先生。”
“无漾。”指尖抬起勾住面前人胸口的银色链条,祁念慢悠悠的开口,“春心荡漾的漾。”
已经是明晃晃的调戏了,伶醉咬着牙气的眼睛有点红,却因着沈既白没发话不敢动。
祁念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他等于告诉了所有人他是奔着white而来。
陆擎坐在角落里,闻言眼里的兴味儿散了些,有些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没再去看台上,自顾自的喝着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没有等到任何一条回复,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不论是祁念的还是沈既白的。
他这次好像真的把祁念惹生气了,以前祁念从来不舍得跟他生气的。
沈既白也把项目移交了他人,好像一瞬间他得罪了所有人。
陆擎昂起头任由酒液流入他的喉咙,酒精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忘记不开心的事情。
“开个玩笑。”祁念看着沈既白面具下越来越冷的瞳仁,松开了自己的指尖侧过头去看差点气成河豚的伶醉,“我喝多了随便玩玩儿,别见怪啊。”
随便玩玩儿……
伶醉忍无可忍的开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可没时间每天过来,不过……”祁念半眯着眼睛,透过面具能看到笑弯的眉眼,没被遮住的一侧脸颊陷出一个小小的坑,只半张脸已经足够窥见那抹艳色,樱红色的唇轻启,嗓音散漫随意,“如果white愿意陪我一夜,我也不是不能浪费一些时间。”
花魁在每天晚上十点都要献舞,可又不仅仅是献舞这么简单,伶醉是唯一一个没带面具的人,他不仅仅是花魁更是沈既白的暗网。
“你来砸场子的是吧!”伶醉冷笑了一声,抬起手挥了下,“小朋友,太猖狂了可是会被教训的。”
从来没有人敢砸狞无的场子,把他的脸踩在脚下,甚至说出让white陪他一夜的话。
这已经不仅仅猖狂这么简单了,这是明晃晃在打他们所有人的脸。
“伶醉,你最近越来越冲动了。”沈既白脸上的笑意散的干净,面具下的凤眸散着冰封般的冷意盯着祁念,对着伶醉说话,视线却从头到尾没有移开过,“我们应该尊重客人的所有决定,既然这位先生玩开心了就送客吧。”
送客即是在赶人。
祁念轻笑了一声,潋滟的桃花眼慵懒的扫了沈既白一眼,随即干净利落的转身,白色的鞋子踩在艳红的玫瑰上,有香甜的汁液溢出,正中心的白玫瑰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被踩在脚底的时候与红色的汁液混染,变得赃污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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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糊糊看着已经换好了白天出门时衣服的祁念,“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我没看懂你的操作,你不是要勾引陆擎吗?”
“我为什么要勾引他?”
“任务啊!任务!把陆擎的一颗心放在手里反复的揉捏搓磨,那第一步不是要得到他的心吗?”
祁念嗤笑了一声,“一段时间没带你你怎么越来越蠢了。”
“录音了,发回总部投诉你,你积分没了!”
祁念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歪在车门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在识海丢了句,“等到时机成熟你就知道了。”
然后把沙糊糊踢下线,歪在车上小憩。
夏季的夜晚风都带着热,酒吧内的人带着冷气都平息不了的躁。
沈既白翻动着桌子上的档案册,第一页的照片上是一张乖巧漂亮的脸。
“我说你不是和陆擎做着生意,查人家未婚夫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