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好像又传来了,好奇怪,明明沙糊糊给他来了机能维稳,可为什么还是不舒服。
陈默之盯着纪知年似没反应过来般的开口:“阿年,你说什么呢。”
纪知年的手攥紧床单,想要以此来缓解心口的闷痛的感,他移开视线,目光看向了陈默之:“陆妄是我的救命恩人,正如纪家所有人都礼待阮清一样,从今天开始陆妄是我的人,陈默之,你没资格跟他这样说话。”
陈默之的视线落在纪知年身上,眼中缓缓浮上了不可置信:“你为了他驳我?”
“我不是驳你,默之――”纪知年的眼神里的冷意仿佛消散了一些,语调也变得缓了下来:“要不是陆妄,我现在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同样是救过我,你对阮阮就很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像对待阮阮一样,对待陆妄。”
从一开始陈默之和周消就因为阮清对他有恩而照顾有加。
纪知年这句话是在提醒陈默之,他们为什么会对阮清好。
阮清是因为原身走到了南城最顶级的圈子,最后却取代了原身。
*
陈默之走了以后,陆妄才推着轮椅移到了床边。
偌大的私人病房内安静的针落可闻,纪知年半靠在床头,放在被子里的手捏的发紧,他嘴巴动了动,刚想开口陆妄却快他一步。
“少爷,”陆妄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枚纽扣:“我想你需要这个。”
沙糊糊扫描了一遍纽扣‘豁’了一声:“这是针孔摄像头啊。”
陆妄听不到沙糊糊的话,他抬眸看着纪知年,漆黑的瞳眸里淡漠疏离,仿佛刚才对着陈默之的阴郁从未出现过,嗓音低沉平缓:“这是微型摄像机,您的母亲要求我凡是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刻必须佩戴。”
陆妄毕竟是个年轻男人,即便是Beta,纪母也不太放心。
“山顶之上,您躲开了我的手,”陆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纪知年,像是一个机器人般:“我不明白您想做什么,所以这三天来我没跟他们任何人说过话,而您的母亲也并不知道这个纽扣还在我这。”
陆妄说话的声音很轻,不疾不徐,也没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