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轻声喊了一句,伸出手去拉祁念的被子。
祁敛看着沈既白的动作,有些不敢呼吸,一直到祁念因为缺氧而通红的小脸儿露出来他才松了口气,扶着墙半弯下身体,心跳的极快。
天知道从他听到祁念的尖叫冲进房间到现在有多害怕。
祁念抬眸去看沈既白的脸,眼尾洇着大片的红,额角被薄薄的汗浸染,桃花眼里是江南烟雨般的雾气,一眨眼就掉落在了青绿色的床单上,染出一片深色。
“沈既白。”祁念从被子里钻出来,像是投林的幼鸟揽住了沈既白的腰肢,脸颊贴在他柔软的腹部上轻轻的蹭着语气带着哭腔,“沈既白,你怎么才来,我好害怕。”
微微扬起的语调像是在质问,可落在沈既白的耳朵里更像是在撒娇。
沈既白的手落在祁念的后脑处,拇指轻柔的摩擦着,“对不起,是我错了。”
祁敛看着祁念似乎已经平稳下来的情绪,沉默了一下。
方才不论他怎么安抚祁念,祁念都很抗拒,可沈既白只是叫了一句念念就能把人从被子里拉出来。
祁敛看了两秒,转身走出了房间给今天帮祁念检查身体的医生打去了电话。
“患者的身体没有任何疾病,现在情况应当是昨天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在一段时间内安全感的丧失会让他非常依赖当时救他的那个人。”
“那这种情况多就会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