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的神情变了,变的狂热又痴迷,看着祁念身上属于他的痕迹一瞬间四肢百骸仿佛都被情欲充斥,撑的他又涨又痛,急于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念念,喜欢你……爱你……”
不值钱的情话一句一句的外溢,祁念的视线落在了沈既白被情欲熏染的漆黑瞳仁里。
“沈既白。”祁念的声音很轻,有些哑哑的柔,“睡觉吧。”
沈既白刚刚滑落到祁念腰侧的手停住了,掌心贴着的肤肉微凉又滑腻,比床上的真丝床单还要柔软,软到他松不开手。
祁念推了沈既白一把,然后顺势朝他身上一倚,有些慵懒的枕在坚实的胳膊上,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眸里泛着秋水般的涟漪,似笑非笑的凝望着他,绯色的唇张合着吐出话语,“你的伤还没好。”
也不是不能做,人有七情六欲,他和荆野算是老‘合作伙伴’了,祁念也没这么矫情,只是沈既白的伤并不允许他做想做的事情。
“而且……”祁念仰起头轻轻的咬了下沈既白的下唇,眼里浮上淡淡的戏谑,“你现在也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体验。”
这两句话的信息量太大,沈既白有些缓不过来,祁念推开他他以为祁念是不愿意。
可现在祁念是什么意思?
愿意的,但是顾及着他的伤顺便质疑了一下他的身体。
“念念……”沈既白托住祁念的下巴哑着嗓子叫他,“等我好了,给你个厉害的瞧瞧。”
祁念嗤笑了一声儿,“你倒是自信,怎么?试过?”
祁念本来只是随口说一句,沈既白却突然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兽一般顿时显露了攻击性,钳制着祁念下巴的手带点了点儿力道贴在他的唇上嗓音有些含糊,“我守身如玉,都给你留着呢。”
留什么,不言而喻。
其实也不是多情色的话,以前荆野那些混不吝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可或许是很久没听了祁念的耳尖儿在黑暗中泛了淡淡的粉,有些热。
祁念不想再说话了,再说下去谁也别想睡,都是男人谁又能真的完全控制自己的情欲。
祁念能在这个时候刹住,沈既白也行,不过要难受很多,他二十多岁血气方刚年纪心爱的人带着一身他弄出来痕迹躺在旁边,这很难睡……
“我再去洗个澡吧。”
沈既白松开祁念。
祁念闭着眼睛,“冷水澡吗?”
……
知道就行了,倒也不用直白的说出来……
沈既白‘嗯’了一声掀开了被子,刚有动作就被祁念捏住衣角拉了回来。
祁念闭着眼睛,好像懒的连睁眼这个简单的动作多不愿意做似的,只是拉着沈既白衣角的手微微用力,“别洗了。”
沈既白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然后又看了看祁念捏着他衣角的手,沉默了两秒重新钻进了被子里。
“好,不洗了,睡吧。”
沈既白说完在祁念的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很轻,是很珍视的意味儿,然后关了床头那盏暖黄色的夜灯,闭上了眼睛。
两秒钟后,一片的黑暗里沈既白倏的睁开了眼睛,喉咙发紧的开口,“念念……”
祁念的手心被烫的有些疼,也不仅仅是疼更多的羞耻,听到沈既白叫他,语气里盛了些故作出来的浅薄不耐,“你不能沾冷水。”
沈既白的呼吸都凝滞了,原来祁念不让他去洗澡不是想睡了怕被打扰,是因为担心他的伤口不能沾冷水,那现在这样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祁念舍不得他难受。
被柔软的手包裹着,沈既白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了一处。
大脑中一片空白,然后炸开了一朵朵彩色的烟火,冲的人神智都不清醒了。
昏暗的房间内几缕破碎的喘息和轻唤,最后只剩下祁念的名字充斥着每个角落。
良久,祁念托着酸软的手腕儿下床,进了浴室。
白色的洗手液打出丰富的泡沫在指缝中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