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够到床头柜,朱岩润窝在他的臂弯里,眉头蹙着,俨然被惊醒了好眠。
许至奕半掀开眼皮关了闹铃,界面弹出后,几条微信提示蹦出来。他随手把手机扣回去,拧过身继续搂着怀里的人。
被窝里被两个人的体温烘得热腾腾的,朱岩润下身光裸,两条长腿被夹着,他的睡裤撇在另一边。
昨晚跟许至奕闹,被扒了裤子,肚皮和腿根被许至奕吸出浅红的吻痕。不过与上次相比,许至奕克制了许多,下嘴也轻了。那天朱岩润回家后去卫生间洗澡,一脱衣服吓一跳,好像被谁打了一顿,皮肉红红紫紫,好在许至奕拎得清轻重,没吸他的脖子。
不好在酒店用套,朱岩润用手给许至奕弄,手腕都酸了对方仍没有射精的意思,朱岩润直接撂挑子不干,许至奕威胁不干就插他,还要射里面,到底是给朱岩润唬住了,畏惧上次可怖又爽利的性事,只好忍辱负重地干手活。
其实他也硬了,但不让许至奕揉。许至奕就有意在他耳边喘,呼出的热气烫红了朱岩润的耳廓,他拼命掩藏自己的反应,内裤顶端被溢冒的水沾湿一圈。但哪能逃脱许至奕的眼睛,最后还是被揉射了。
射完之后他就没力气再摸许至奕的,许至奕自己顶着朱岩润的手心,一股一股浊白的精水粘了他一手。
洗净之后俩人就睡了,奔波一天,都睡得很熟。
半个小时后朱岩润的闹钟又响了,两个人的脸默契地一垮,许至奕“啧”一声,探身勾过手机摁灭,收回身发现朱岩润把脸埋进被子躲懒。
刚起床嗓子微哑,许至奕的笑声似乎从胸腔里荡开。
困意涤净,许至奕靠着床头看手机,一只手松松贴着朱岩润的侧脸。
六点多廖洵发来微信:到北京了没?
廖洵:人呢??
廖洵:不是吧大哥,没醒?
许至奕言简意赅:刚醒。
过了十几秒,对面刷地弹条语音,许至奕长按转文字,廖洵的语气想必很愤恨,文字中间夹着发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