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了汤铭那个老不死的套,宣琼那个废物若突然有了点脑子,还能在事后借此阴郁赦一手。

不能这样……

一会儿跟郁赦动之以晓之以理,尽力劝动他,案子该怎么审怎么审。

钟宛把“汤铭”两个字从头到尾嚼了一遍,想要咬死这个老东西,但不得不佩服。

就算如今徒生变故,郁赦救了自己,也碍不着他的计划。

这老东西甚至还能假惺惺的觉得他对得起史老太傅了,确实没要了自己的命啊。

钟宛自言自语:“林思接着消息没有……早点宰了老东西算了。”

虽如此说,但钟宛估计汤铭已经跑了。

钟宛起身在空空的屋子里走了一圈,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钟宛等了足有一个时辰,听外面说大理寺卿回来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有人就来唤他了。

钟宛整了整衣裳,起身跟着去了。

钟宛没被带到正堂,而绕了两圈,直接被带到了郁赦理事的阁子里。

郁赦一身朝服还未换,他坐在书案前,面若冰霜。

郁赦的书案上放着几封信函,还有一张礼单,郁赦没看钟宛,抬头同大理寺少卿交代吩咐,有条不紊。

自回京之后,钟宛每次见到郁赦,郁赦对他都没平心静气的说过几句话,钟宛心里对郁赦多是愧疚和心疼,也知道他先被身世伤了心又让寒食散伤了身,觉得他如何癫狂都是正常的,头一次见郁赦如此条理清楚的办公务,钟宛一时间看呆了。

郁赦打发了少卿,“去吧,先写份案宗上来。”

少卿退下了。

郁赦看向钟宛,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