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道:“就是……到了一处, 先看看他来了没,听别人讨论他, 会忍不住驻足听听, 有事没事,总想看他, 他要是不在了,就觉得整个屋子都空落落的。”

郁赦闻言心头更乱,他摇摇头,“没有。”

钟宛将手中的梅花插在了雪地里,想了一会儿点头道,“那就好。”

过了两天,钟宛又问郁赦,怪不怪自己给他搅黄了亲事,问安国长公主是不是又给他寻别家贵女了。

少年郁赦深谙非礼勿言的道理,一般都不会接话,钟宛却非要拦着他问,郁赦无法,反问钟宛关心这个做什么,钟宛说自己搅了他的婚事,心里不过意。

少年郁赦单纯如斯,真的以为钟宛在自责,无奈向钟宛保证,自己将来必然娶个更好的世子妃,来日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必不让钟宛歉疚。

钟宛闻言静了许久,久到郁赦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不待郁赦再问,钟宛洒脱一笑,说如此甚好。

再后来。

“再后来,你走了……”郁赦喉结剧烈的哽动,“整个郁王府别院,就都空了。”

郁赦翻遍了这个宅院,觉得钟宛肯定会留给他什么,但什么也没找到,只发现了钟宛不要的那些银票,还有那本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