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了善心。”
宫人疑惑,“王爷要同四殿下说什么?”
郁赦心道告诉他钟宛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要信。
郁赦看着宣璟的背影, 想着宣璟之前一脸敬畏对钟宛言听计从的样子, 心生怜悯。
大约是宁王宁王妃教的好的缘故, 钟宛自小性子开朗,仗义又热心,旁人有些麻烦事他都很愿意帮忙。可坏就坏在他有点太自信,不管他会不会懂不懂, 都要凑过去跟着比划比划, 指点指点。
郁赦想着钟宛刚才兴冲冲的跟宣璟说的那些“细节”往偏殿走,想要仔细问问钟宛, 从来没有过的事,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经验之谈。
郁赦赶回偏殿, 一路走进内殿, 屋中空空如也。
郁赦撩起床帐看了一眼,转头问宫人, “钟少爷呢?”
内殿中奉茶的宫人躬身道,“皇上身边的公公刚才来传王爷,没见着王爷,就将钟少爷请去了。”
郁赦皱眉,转身去寻钟宛。
崇安帝所在的正殿中有个小花厅,春日里,花厅内还烧着地龙,热的让人有些不适,崇安帝在这屋子里却还穿着厚厚的袄,腿上盖着一张狼皮。
钟宛这些日子由太医日日照料,身体较之前好了许多,坐在这蒸笼似得屋子里,两耳被热的泛起些康健的红润,看上去多了几分年轻的可爱。
崇安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钟宛,走了一步棋,沉声道,“是觉得热吧?”
钟宛一心多用,闻言摇头,“我畏寒怕冷,在家里时也喜欢屋子里暖和些。”
崇安帝迷眸,“子宥最不耐烦燥热,你同他天天在一处,他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