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失态,钟宛一时吓呆了,好半天才轻声道:“我……我想让柳老太医来看看我……”

郁赦推开钟宛,当即吩咐下人去请柳太医,又命所有仆役退出房间,好方便钟宛和柳太医说隐秘话。

“见了你要见的人,你最好能马上好起来。”

郁赦凉凉的看了钟宛一眼,走了。

之后再没来看钟宛。

而钟宛也在郁赦刻意的纵容下,顺利的给史老太傅传递了消息。

钟宛如此放下心来,精神一松溃,连日积在身体里的毒如狂风骤雨一般反噬而来,当天就将他烧了个人事不知。

那会儿林思已经被郁赦寻来了,小林思急的跟着上了火,日夜照顾着钟宛,但钟宛就是醒不过来,病也丝毫不见起色。

林思并不会照顾人,粗手笨脚,给钟宛换个湿帕子能淋钟宛一脸一头的水,给钟宛喂药能灌到他脖子里去,郁赦心里憋着气,本在和钟宛冷战,但一看两人这幅样子,忍无可忍的把林思轰回了马房,挽起袖子,自己亲自照料钟宛。

钟宛记得自己再次醒来时,是躺在少年郁赦怀里的。

郁赦连着照顾了钟宛几天,也累坏了,手里拿着帕子倚在床头就睡着了,被梦中不见外的钟宛当了枕头。

……

钟宛当时大病初愈,没精神想别的,但现在回想起来,禁不住两耳发红。

钟宛清楚的记得,自己醒来时周身干净清爽,被林思泼了药的里衣不知所踪,身上穿着的里衣是新的,身下躺着的被褥也干燥蓬松,一看就是刚换的。

所以……都是谁给自己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