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脚就要走,临出门前,严平山回头看看钟宛,突然道:“钟宛……下次再见,不知道是哪年了。”

钟宛最怕离愁别绪那一套,笑道:“怎么?催我提前给你结了今年的份例吗?”

严平山哭笑不得,神色复杂的看了钟宛一眼,“总之……保重身子。”

钟宛点头:“知道了。”

翌日,黔安王府的人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了城。

钟宛陪着宣从心和宣瑜在二门上站了一会儿,宣瑜泣不成声,“大哥……大哥他身子这样,路上要走那么久,他在半路上会不会……”

“不会。”宣从心道,“闭嘴。”

宣瑜死死憋着,不敢再出声,往钟宛身边靠了靠。

钟宛忍笑,在宣瑜头上揉了一把,正要催两个小的回屋,外面一个仆役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

宣从心皱眉,“怎么了?!还没有点规矩?”

钟宛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挡了宣从心一下,“出什么事了?”

仆役跪在地上,抖声道:“三皇子……殁了。”

钟宛暗道好险。

钟宛看了宣从心一眼,宣从心讪讪,低声道:“幸好听你的了,我……我现在去让人扯白布?先要把这些红灯笼蒙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