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

郁赦点头,道:“八年了,他才堪堪觉得自己还上了宁王的养育之恩……”

郁赦抬头看向冯管家,“来日我若死了,他要再熬多少年?”

冯管家心疼道:“您怎么又说这个?就不能不死吗?!”

郁赦这次没如往日一般冷笑,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笔,迟疑了好一会儿后自言自语,“是,若是能不死,我就能……”

郁赦回想昨晚的种种,不堪其扰似得放下了笔,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闭目养神。

冯管家看出来他心里乱,不敢再多言,但他总觉得郁赦身上那股浓浓的死人般的颓败之气淡了许多。

冯管家退出来,没走两步,听到屋里郁赦在砸东西,驻足一听,里面郁赦好像还骂了句什么,冯管家嘴角挑起,憋着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