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知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苏合又发了阵呆,才若无其事地起身,对季怀真道:“那陆大人便歇着吧,我这就走了,省的等下燕迟回来看到,还要疑我居心叵测。”

出帐前,他突然回头冲季怀真狡黠一笑:“明日是铁凌邑一年一度祭火神的日子,陆大人定要前来,不论是作为大齐特使也好,还是作为我儿燕迟的意中人也罢,说不定就能讨个彩头,有意外之喜。”

这话又在暗示什么?

季怀真刚想追问,苏合却背对他一摆手,大步离开,留他一人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一早,季怀真被帐外喧闹声音吵醒,低头一看,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拱在怀中,火烧竟又趁他睡着时爬上来。

出帐一看,军营外的空地上已围出一片擂台校场,苏合可汗昨日就打过招呼,今天是铁凌邑祭火神的日子,想必也同初入敕勒川时见到的那一场差不多,射箭、杀羊、篝火。

季怀真看了半晌,突然低头一笑,心想真不怪自己诓骗燕迟,只怪天时地利人和,连他亲爹都向着自己。

从前他心中有情,异想天开时事事不顺。

如今做了抉择,竟处处是生机。

他挥手叫来三喜,替他更衣束发。

校场内人头攒动,不少草原武士聚集于此,只因苏合可汗今日也会到场,乃是他们出人头地,被可汗亲手提拔的大好时机。

瀛禾正安排核对祭神事宜,抬头间燕迟正无所事事地发呆,叫他过来,问道:“怎么不喊你那位一起?”

燕迟不悦道:“什么我那位。”

瀛禾一笑:“别怄气,别说糊涂话,狼牙都给出去了,若真不在意,怎么不见你要回来?在大哥面前逞什么能。先前交代你的都白交代了?须得找个机会叫他抛头露面才是。”

燕迟不吭声了,瀛禾一看他这副犯倔的样子就头痛,正想再劝两句,周遭却猛地静下来,继而议论声纷纷响起,越来越甚。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男人们交头接耳起来,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