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仪嗯了声,走到门口掀开帘子,跨进了房中。

房间里也是阴冷的,还没到供炭火的时节,太后那边还没用炭,宫闱上下就更是用不得了。

一缕光从皮纸糊的窗棂外照进来,张濯独自背对着她坐着。

听了脚步声,他还以为进来的人是禄成。

他缓缓道:“你去见了苏舍人,对不对。”

不待身后人说话,他继续说:“你真是胆子愈发大了,我都说了不要将我的事告诉她,她听了会……”

他抬眸看来,声音戛然而止。

郁仪独自站在他背后,亭亭地如同沾了露水的菡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