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本奏折:“微臣也另有一份奏报要呈交给娘娘,娘娘不如先看过,再为臣定罪。”
奏折是梁王派人转交给他的,将他贪墨的五十万两银子定罪在了宝浙局的监督头上。至于和赵公绥次子乳母有攀扯的那名船员,也被无声无息地了结在狱中。这些年来,这样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回,赵公绥得心应手、面不改色。
太后翻完了这本折子,竟笑了一下:“好手段,难为你了。”像是对他留有后手早有预料。
“不敢。”赵公绥平静答。
这看似平静的对白,透露出一个讯号。
他们两人暗潮汹涌的争权夺利,终于走到了明处。
“你回去吧,哀家再想想。”令颐平淡道。
与其说她是真想为赵公绥定罪,这一次的交手更像是一场短暂的试探。
赵公绥站起身,绕过长长的桌案,走到太后的面前。
他的脸上不曾留下太多苍老的痕迹,他的眼眸依然锐利坚毅、势不可挡,像是翱翔的猎鹰。
赵公绥看着她,缓缓道:“想再抱你一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