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也能在京师中落地生根。”

在张濯的心里,郁仪便是这样一丛葱茏苍郁的植物。

柔韧又顽强。

不管是在扬州、在松江还是在京师,她都能叶茂枝繁。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郁仪郑重望向张濯,如是说道。

张濯的马车停在郁仪的府门外,他们一起走进庭院里。

丹桂树下,张濯拿起架子上的铲子对她伸出手:“来,我帮你种下。”

郁仪将手中的花盆递给他,在张濯身边一并蹲下来。

“如果遇到想不通的事,就来给它浇浇水。”张濯将滴壶递给郁仪,“这世上有复杂倾轧的政治,也有纯粹动人的万物生长。”

“从今日起,它会因你的存在一直茂盛地活下去。”

“或许有一天你我都会死,但是这棵花依然会生长。”张濯笑,“这世上太多的事,都是这个道理。”

“春天总会来临,花也一定会开。”

郁仪并不知道,太后的案头已经堆积了厚厚一摞弹劾张濯贪墨的奏折。

这些奏折都是由赵公绥授意,意在为张濯定罪的。

傅昭文几日没有睡好,屡次上书试探太后的口风。

也有不少官员心急如焚地守在张濯的府邸之外,想早日得到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