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想到附近那么多的山头,再想想黄精的价格,推测道:“如果这事真能办成,应该是份大政绩吧?”
赵璲默认。
姚黄:“法子是二爷想出来的,何不你自己继续担着?这可是造福灵山几代甚至今后代代百姓的大功德,让知县做了,将来人人称赞那知县,我受不了,我想百姓们都知道这是二爷的主意,都记着二爷的好。”
赵璲:“这一带本就是灵山县治地,就算我是王爷,也无权直接越过知县开荒种药。”
姚黄只有个靠动刀动枪封官的武夫爹,不懂文官的事,可她知道,惠王爷有个坐拥天下的皇帝老爹。
凑到惠王爷身边,姚黄小声道:“想管事还不简单,王爷去跟父皇说啊,朝廷不是年年都往外面派些钦差吗,灵山县那么多知县都没动过在山上种黄精的念头,只有王爷既有富民之心又有富民之智,父皇知道了,肯定愿意让你继续主持这事。”
赵璲垂眸:“此事一旦开头,至少要耗时五载,我没有那个精力,由知县承接最合适。”
姚黄低头,拨弄自己的指头。
赵璲看着王妃的指头,道:“父皇并不知道你我来了灵山避暑,我也无意让他知晓,知县那里我会交待他自行给朝廷递折子,瞒下我的参与,回京之后,你不要说漏嘴,最好岳父岳母那里也不要提及。”
王妃抬起头,眼里写满了“吃亏”。
赵璲握住她的手,开解道:“你不要光想着事成的好处,首先李得春的耕种之法未必可行,即便可行,说服百姓相信鼓励他们开荒也要耗费数月之久才能成功,开荒后还要传授百姓耕种之法,要时时监管药苗长势,长达五年劳神费力。我只是临时起意,真正落实的是知县,知县敢接下来,得了政绩便该是他的。”
王妃还是嘟着嘴。
赵璲:“再有,知县需要政绩升官,我已经贵为王爷,何需这点锦上添花的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