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长身玉立,举臂戏鸟。
斑驳灿阳透过树冠铺散落下,让树下本就如琼脂仙雾汇聚而成的人,更添飘渺。
绫纱蒙眼也挡不住容颜之艳,发带松束垂腰乌丝,高举的一臂广袖滑落,瓷肌在溶金灿阳下泛出光晕。
宽袍广袖的月白祥云纱袍,用极其细微的金丝银线勾勒出的云边,如粼光般耀目。袍服极宽,却只在腰间独束一细编宫绦,又因久卧于榻,宫绦松散,一侧流苏长长垂落于地。
春风吹拂而过,袍角荡起涟漪,时而隐露出袍下一双未着履袜,赤踏于草地之上的美玉双足。
垂地的宫绦流苏,飘荡过脚面,细微痒意之下,让脚趾不适地轻轻蜷缩几瞬。
“殿下?”久等不到人回应,连呼吸之声也不可听闻,祝乘风移动一下被流苏扫过的双足,疑惑出声。
“嗯,我在……”
又是一阵沉默后,痴惘的贺兰决才惊醒回神,裹挟着飒风大步入内,把人从后紧紧揽抱入怀:“我去上朝之后,驸马在府中可感无趣?”
“并无。”
紧贴在身后的胸膛健硕又坚硬,包围而来的气息,又极富侵略,让双目失明,导致四感敏锐的祝乘风,不适微挣一瞬。
“那驸马可有想我?”
贺兰决轻笑一声,胸膛震颤,不等怀中人回应,大掌从后捧仰起双眼缚着鲛绫纱的脸颊,灼热的薄唇,便突兀印于微张的唇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