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垂落的鲛纱垂幔,泛着琉光的色泽,隐绰舞动,映出床榻之上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
绣着繁复牡丹飞凤的锦衾中,一条肌肉结实,有着道道伤疤的古铜色手臂,强硬箍抱住怀中人劲瘦的腰肢。
“驸马~”
警觉而醒的贺兰池,下意识把怀中之人搂抱得更紧,凤眸半掀,声音低沉慵懒,高挺的鼻尖,狎昵似得轻蹭着驸马修长的脖颈。
“我要死在驸马身上了~”
缕缕幽香,从修长颈项间萦绕而出,立时便勾得贺兰池呼吸粗重,血液翻涌。精神了一夜的紫红肉柱,更是受了刺激般勃勃跳动。
“唔……”沉睡的祝乘风,被烙铁一样硬烫的巨物,磨蹭地羽睫轻颤。
流转着春情的眼眸睁开,在看到翻身压覆住自己的人后,怔愣一瞬,便逐渐清醒过来。清雅的嗓音中,含着一丝浅淡笑意:
“殿下晨曦之时,便已如此龙精虎猛?”
“驸马体态风流,婉转多情,便是神仙来了,也难以把持,何况我这个凡人?”贺兰池被打趣得耳尖微红,嘴上却不肯认输。
鼻尖一路向下,拨开虚拢住的衾衣,碾揉在被蹂躏一夜,仍旧高挺的乳尖上:“好驸马,喂我吃吃奶……”
“哼~”酥麻痒意传开,祝乘风抓住贺兰池的发丝,不理他的浪语,拒绝道:“殿下,不可耽误入宫朝见的时辰。”
新婚的二人,享有婚期休沐,要等春猎之礼过后,才会上朝。
这次入宫朝见,是去拜谢帝王的赐婚之恩。
被拒绝的贺兰池,不死心地轮流吸吮了几口粉嫩的乳尖,又一路把人亲了个遍,才勾唇邪笑道:
“今日就暂且放过驸马,新婚之礼太过仓促,没有做足准备,等我稍加学习后,再好好服侍驸马!”
他要翻遍春宫图,汲取知识,再带驸马享尽人间极致欢爱。
“那臣就静侯殿下佳音了。”祝乘风推开挤蹭的贺兰池,起身下榻,自去洗漱。
“对于昨夜欢好之事,驸马可有何指教?”被推按塌上的人,不依不饶,跟随而起,一路拉扯着进入了盥洗内殿。
等二人皆带微喘洗漱完毕,府中长史早已捧着二人的官服,等候在外。
繁琐的官服穿戴完毕,贺兰池又亲自为祝乘风梳发带冠,看着镜中似仙神下凡之人,痴爱之情便满溢而出。
被那灼热的目光注视,祝乘风无奈轻笑:“臣为殿下束冠。”
把人按坐在镜前,抬手束好亲王冠冕,垂眼看着那后颈处隐约露出来的疤痕,轻声道:“这些伤痕,可是和潞王有关?”
封地在潞州的潞王,是先帝淑妃所出的第三子,比贺兰池年长几岁。
祝乘风幼年时隐约听闻,先帝的几个儿子,皆都以欺负中宫所出的一子一女为乐。
而传言中被欺负的泰安公主,在成年掌权后,便被频频传出不敬兄长的名声,后又做出当街殴打潞王之举。
结合贺兰池身上的伤疤,便猜测这是潞王所为。
感受到温热的指尖轻抚过那伤疤,贺兰池僵了半晌,才哑声道:“是他,但也不全是他。”
他的那些好皇兄,为了讨得先帝的欢心,日日以折辱打骂他和兄长为乐,潞王便是其中下手最为狠毒之人。
“先帝便全然不管吗?”
祝乘风长眉微凝,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疤,皆是幼时所致,那些人得多狠毒,才会对幼小的孩童下此毒手。
“先帝?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贺兰池都要笑出眼泪:“看到我和兄长被欺凌到生不如死,他怕是要高兴地饮宴高歌了!”
看着祝乘风面露讶异,贺兰池便把自己为何男扮女装之事讲述出来。
那个妄为人父的先帝,为了一句荒诞的天命之言,便仇恨自己的儿子,厌恶自己的妻子。
而被厌恶的皇后,又失去了母族的支持,在自身都难保全,慌慌不可终日度过几年后。被醉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