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

若非此次赈灾之事要紧,不能再耽搁下去, 晏鸣珂疑心?自己恐怕刚才?在小皇帝面前刚说出口,就要被人拖出去了。

酒过三巡, 雩祈便问了晏鸣珂不少话?,只因他从?前在他国?为质子?,不可随意出行,如今当了皇帝也不能完完全全为所欲为,不似寻常百姓那样能出门游乐,还要随时?谨防刺杀。

他更多的是活在寂寞无趣之中,小小的一方天?地圈禁了他十多年。

不似晏鸣珂,早些年就外出拜师,又常在外面游学,见多识广,知?晓不少世风世俗,逸闻趣事。

光是听他说就觉得有趣,若非正事要紧,雩祈都有点儿不想把他放回去了。

他已经想好了,就算晏鸣珂此次并?未完成赈灾任务,他也不要他那颗大好头颅,只要把人锁在宫中陪他玩乐即可。

内侍总管不由讶异,心?说这?次的状元郎倒是不简单,竟如此得帝王青睐,他还从?未见过冰冷无情的小皇帝对谁有过这?样的好脸色。

恰在此时?,一位面生的内侍上前来倒酒,对内侍总管道:“先前的小林子?腹痛难忍,就托我来为陛下斟酒。”

这?便算作解释,内侍总管还要再问,却见这?位面生小内侍一改方才?唯唯诺诺的谦卑姿态,面色一厉,手持匕首就要上前刺杀帝王

“狗皇帝,纳命来!”

在场之人无一不面色骤变,胆战心?惊。

兵荒马乱之下,他们?还没来得及惶恐多久,只见那位新晋状元郎飞身而来,两三下就将内侍拿下,还卸掉了对方的下巴以防自杀,快得连宫中的侍卫都还没来得及护驾就已经结束了这?场荒诞滑稽的刺杀。

雩祈脸色有些许苍白,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人刺杀了,以前他不会怕,现在就更加不会惶恐。

年轻的帝王眼中淬着?冰冷的寒意,厉声道:“下去彻查此事!给朕把罪魁祸首挖出来。”

他的目光转到了方才?在情急之下将他救下的状元郎身上,却瞧见了晏鸣珂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心?疼?

竟然对他有这?种情感,未免也太过于荒谬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