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忍不住抽泣一声,连忙捂住嘴,害怕又激怒他。
那人本来今天心气就不顺,见状还要骂他。
白山循着声音挪过来,伸了截袖子过去,“你抓着我衣服走。”
舒远这才感到心绪安宁。
后面那个老大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对身边的人说:“看着吧,不用咱们出手,他主君看见了就得修理他一顿。”
舒远一概不知,他这一天经历太多,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了。
他们被关到又冷又潮湿的房间,入了夜天气更冷,舒远整个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没有点灯,白山只能挪动着感受旁边有没有能暖和点被褥之类的。
很可惜,没有。
白山倒还好,他毕竟是男子,再加上从小练体,并不觉得多冷。
舒远就不一样了,这么一晚过去,他可能会得风寒。
小动物尚且有趋利避害的天性,更何况舒远了。
他抬头,看着白山,“过来。”
虽然不多,但挨蹭在一起至少比一个人暖和。
舒远头埋在膝盖,声音嗡嗡的,“不会有人知道的,对不对。”
“当然。”
沈望那边急得火上浇油,好不容易找到寺庙,结果那个院子早已人去楼空。
再加紧人手,接着找。
章有月又开始添乱,字里行间要把舒远失踪的消息透出去。
这年头,女子失踪后哪怕找回来,也要承受风言风语。
沈望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可章有月根本不买账,她就是喜欢看这两个人倒霉的样子。
沈望被逼无奈,只好把她幽禁起来。
章有月简直要气疯,“沈望,沈望!你凭什么关我!我要去告官,你虐待主母,宠妾灭妻!”
沈望站在门外不冷不淡,“我管教自己夫人,何错之有。”
又道:“这次阿远失踪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作为主母,阿远跟你同在一个寺庙,他失踪了你却安然无恙,这难道不是你的失职?”
里面的声音顿了顿,接着又开始大声叫嚣。
沈望眯了眯眼,转身往外走,叮嘱身边人。“去查,章有月近些天接触过的人,还有章肯颂。”
天蒙蒙亮了,门打开外面的强光照射进来,睡倒在地上的舒远眼睛被刺得痛。
白山早已眼神警觉地盯着门边的人。
那人拍拍掌,“这么紧张干什么,兄弟是来给你们送断头饭的。”
舒远脸上有灰,越发衬得脸蛋白腻,有楚楚可怜之感。
被吓得一哆嗦,眼圈都红了。
那人进来蹲在他面前,“没办法,上面说了,就要你的命,小弟不能不从啊。”
“吃吧,吃完就送你们上路。”又眼神怜悯地看向白山,“你说说你,那么尽忠职守做什么,好好一条命就这么搭上了。”
两人手里端着托盘,把菜放到地上就走了。
等屋内只剩他们两个,舒远自责地啜泣,“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白山摇摇头,“不怪你,这是我的命。”
舒远咽了咽口水,“你吃吧,我不饿,你吃饱点,路上不会、被欺负。”
“别吃,劫匪给什么都不能吃,万一里面有药就不好了。”
舒远点点头,接着肚子就发出“咕噜”声。
“我、我好久没吃饭了。”
相对无言。
白山突然闻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嗅了嗅鼻子,“你有闻到什么吗?”
“饭菜的味道吗?我也闻到了。”
白山摇摇头,“不是。”
“屏住呼吸。”
但太迟了。
饭菜里确实被下了药,春药。
劫匪早就想过他们可能不会吃,所以早已准备好了加了料的香。
真可惜,如果是饭菜的药,见效可能还慢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