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洗了个什么。
卫燃的视线不自觉跟着他的背影,看他不服气逞勇的小架势,看他半透肤肉的湿衣衫。
怎么尚明还会有这种乡巴佬?
本来卫燃向来是很烦这种自作聪明的人的,但不知道怎么的,此刻他心里竟然没有很反感。
只是多看了那道背影一会儿,就徐徐跟在那人后面,一直跟在后面,一直看着那背影。
……
卫燃的更衣室不仅宽敞得像个会客厅,而且设备一应俱全,连烘干机都备着。
郁舟光着身子裹着新毛巾,蜷坐在长凳上,等着已经放进机子里的衣服被烘干。
卫燃在更衣室另一头换衣服,郁舟隐约听到他翻找东西的动静,与奇怪自语的一句“校牌哪去了”。
郁舟低下眼睛,眼睫扑朔一下,攥紧手里的一片长方形校牌,金属校牌的边角都把他的掌心硌出红印了。
最后卫燃没找到校牌,似乎也就算了,他没有多在意。
他是那种不太把校规放在眼里的人。方便的时候可以顺便遵循一下规矩,不方便,那规矩就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