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小汽车,如排队齐整的小蚂蚁,顺着蜿蜿蜒蜒的银灰色柏油山路上了印公馆。

真个是灯烂漫,金杯滟,鬓影衣香。

印将军走在郁舟身侧,手臂绕在郁舟身后,既虚扶着他的后腰,又略微替他提起裙摆,走过露水湿漉而泥土松软的绿草地。

来宾一波又一波。

富室太太,戴羽毛帽,卵大戒指。

时髦少爷,着洋西装,宝石袖扣。

别人的饰品是夺人之颜色。

郁舟,则是玲珑累赘里捧出个玉人。

霞明玉映,珠光宝气,惊鸿掠影般从人群中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