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抿了抿唇,低下脸,眼泪还是没忍住,但没出声。

除了商邵,没人知道她在生日这天哭了。

“隐隐?”麦安言叫她小名,默了片刻,“你会信我,是吗?你心里会没事的。”

“是的,”应隐落着眼泪,面色带着嘲讽,语气却十分沉稳、镇定地说:“我没事,跟以前一样。”

她在这一瞬间同时脆弱,伤感,和冷静、缜密、虚与委蛇。

这样的演技,该是影后时刻,却荒唐地出现在了她生命里。

麦安言松了口气,但隐约的,又觉得心底不安。

他好像错过了应隐,错过了她生命的一道岔路口。

可是那道岔路口是什么,麦安言还想不清楚。

一亿三千万的违约金,应隐不舍得的。他笃定。何况应隐说没事了,不是么?

应隐挂了电话,默默垂泪一会,深呼吸,把手机还给商邵:“让你见笑。”

“原来你也是会发火的。”商邵在窗边坐下,伸出手去,指背被她的眼泪濡湿:“不过一边哭一边发火,到底还是你更吃亏些。”

应隐破涕为笑:“我经纪人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