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三年没有出戏。”

沈籍跟她表白过。

在杀青宴上,他站在露台上,对她说,我也许真的爱你。他说这一句,算是发乎情,止乎礼,再没有更多的动作来唐突她。

“沈老师,你入戏了。”应隐被他这一句惊到,眼睛仓惶如鹿。

“是,但你敢说一句,你没有?”

应隐不敢。

可是,入戏的爱,和真正的爱,是如此不同。如果她总是迷失于沦陷于光影里的爱,她还有什么剩余给现实里的爱?

这么多年来,那些烂片,那些院子里的花啊草的,成为她穿越于光影与现实的唯一桥梁,这桥梁是窄的,桥墩是脆弱的,细细的一根,越来越承受不住她的来来回回。

她几乎就要飞在那个美丽幻妙的世界里,一去不复返了。

“为什么他那天说,他的妻子已经很久没提过你了?”商邵漫不经心地提。

总要直面的。

应隐脱力了一整晚,此刻内心平静,忽然觉得自己敢了。

她顿一顿,心平气和地开口:“沈老师的妻子跟他很恩爱,这部戏,拍到后面那些戏份时,她就几乎住在了片场里,每一场都看着,盯着。我们拍清场戏,不管Ng多久,拍到多晚,她都在。我被她看着时,总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