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璋搞不懂她。搞不懂她此时此刻的坦然无畏来自于哪里。

“拜。”应隐往前走,背对他,很随意地扬了扬手。

“你要谢谢我当初带你去那场宴会。”宋时璋失控地脱口而出。

应隐脚步顿住,一声轻笑中,她回眸:“不用,因为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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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仪很有意见:“可恶的宋时璋,害你少了十分钟的午休时间!”

应隐却不困,躺在床上,两手在脑袋底下垫着:“俊仪,我现在好兴奋。”

“啊?”

“你没看到宋时璋的表情,好像在说这个女人疯了,她怎么变成这样?居然不是他以前熟悉喜欢的那种。”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天啊俊仪,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吗,我堕落了!”

俊仪:“……乱讲,换一个跟商先生同样有钱、对你同样大方的,你也不敢这样。我会不知道你?你老想着生物链一环扣一环,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想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再小的职位也管一座山头,再大的官,晴雨伞也盖不了整片天。”

应隐不住点头:“对对,你变聪明了。”

“你就仗着商先生爱你。”

这话从俊仪口中说出,实在好难为情。

应隐的脸果然烫起来:“不是这样……”

说曹操曹操到。

“商先生打你电话。”俊仪把手机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