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到我身边来”。

他无时无刻不攥紧了手中的风筝线。他无时无刻不招着她的魂。

那种累是深刻的,如高原上的峭壁,平原间的裂谷,风刀霜剑,刀劈斧凿,深深刻入生命,无法消弭。

但是出了剧组,他没有再提过任何一次她的病、她新年夜走至悬崖边的恍惚。他也不问她要什么保证。

撑扶着洗手台沿的双手倏然握紧。

商邵,为什么不问?他甚至可以逼她的,逼她不要拍戏,逼她承诺发誓再也不会做傻事。他为什么不逼,不问,不谈?

远在宁市的沈医生刚关了办公室的灯,正准备下班时,接到了病人的电话。

“沈医生。”

“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