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这小孩有什么事?咱们檐檐才是跟着受了苦了。要大姨说,你这个妈就是自作自受的……”

白夏莲斜睨着身边已经听不懂人话的妹妹哼了一声,随后一点也不避讳地、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就开了话匣:“当年你妈要嫁你爸,大姨我横竖是说不听的……这婚离了吧,少说小几百万的抚养费,拿去投什么狗屁资……哎,多的我也不懂,据说是叫什么猪,哦,杀猪盘……反正就又是被不知道哪个贱男人骗去了呗,案子立倒是立了……你说吧,好好的日子不过,这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吃了药做了治疗之后,白冬梅就变得相当安静,一路上都木呆呆被周檐和白夏莲拉着走。

可三人刚到火车站检票口,正要过闸赶车,白冬梅却冷不丁、铆足了劲儿就将二人的手甩开了去,而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嘴巴歪斜往外一咧,极为悲恸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周檐去扶妈妈,可根本就拽不起来。白冬梅躺在地上,四肢挣扎扑腾之间,鞋都给踢飞了一只。她啊啊呃呃,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却好像就是不愿意这样离开这座自她求学开始,一路结婚、安家、交际、打拼……得到又失去,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