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身段再来找我。但李鸣玉却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般,仍是在微信里和我聊天。

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叫人不痛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使了太多坏,才终于遭了报应。

十二月中旬,大雪。我踩空了楼梯,右脚崴伤。

仿佛撕裂般的疼痛,我一瞬间出了冷汗。那时身边只有宁珏,也是他背我到了校医院。

我很少生病,上回进医院都忘记哪年哪日了,冰敷的时候仍是觉得疼,忍不住红了眼眶,旁边的医生很稀罕地说:“怎么男生还能给疼哭,跟小姑娘家家似的。”

宁珏急切地问:“还要去医院吗,是不是得住院?”

“不用住院,”医生回头去收拾器具,“休息几天就好了。”

李鸣玉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刚接起,便听见他沉声:“你受伤了是不是?”

不等我回答,又问:“现在在哪儿?”

那天雪下得的确很大,飞飞扬扬,窗外的树也成了白。

不到半小时,李鸣玉出现在我眼前。

脚踝肿得不厉害,只是单纯地疼,裤子卷到膝盖处。我靠着床背坐着,李鸣玉先是看向我,目光继而落到了身旁的宁珏身上。

“小鱼。”我撑着床坐直,动作间牵扯到脚,又感到一阵尖利的疼,一时皱起了眉。

李鸣玉肩膀有雪湿的痕迹。他垂眼看着我脚踝上的冰袋:“脚崴了吗?”

“对,他今天下楼梯的时候踩错了,这才崴着了。 ”宁珏忙说。

我清晰地看见李鸣玉的眼中闪过不快,努力忍住了笑,这才出声问:“怎么来得这么快?路上下雪应该很滑。”

李鸣玉声音很轻,只有我听得见:“因为我知道你疼了。”

我一时反胃,脑中突然浮现出了极为恶劣的想象倘若我回头和别人做爱,那李鸣玉也会知道吧,感受到自己心上人在别人床上高潮,会是什么感觉?

“我没有事,医生也说过几天就好了,”我说,“别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