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李鸾月惊讶地抬头看着他:“陛下怎会认识小婉?”

“那日你说在苍州偶得的知己,莫非就是他?”李清寒没有回答她,继续问道。

提到柳心婉,李鸾月的眼底透出些许赏识的光:“正是,月儿随军北上时在苍州待过一阵子,那时听闻当地有位才女,便慕名前去拜访,想不到对方也是性情中人。”

“那月儿可有听闻靖王曾向柳心婉提亲的事?”

李鸾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然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脸上忽然出现恍然之色:“小婉说过,有位皇族曾向她多次提亲要她做妾,皆被她婉拒,月儿还以为是什么皇族旁系,没想到竟是靖王。”

李清寒微微颔首:“那你可知她为何拒绝靖王?”

以靖王皇亲国戚的身份,有多少人望向攀附这根高枝,柳心婉却多次拒绝靖王,而以靖王平日嚣张跋扈的姿态,竟没有强行要求柳心婉嫁给他,实在有古怪。

闻言李鸾月却会心一笑:“陛下若是亲自见到小婉,就该明白她为何会拒绝靖王了,月儿敢保证她并非贪慕权势之人。”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哦?”李清寒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月儿是想朕将柳心婉接到京城?”

“是,小婉虽是女身,却博学多才,有鸿鹄之志,既然她和靖王一案有所牵扯,不如传她进京面圣,陛下亲自与她交谈便知她的为人。”李鸾月的神色认真。

李清寒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睛:“既然月儿都这么说了,朕岂有不见的道理。”

……

暗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了,他撑起酸软的身体环顾四周,昏黄的光透过镌刻精致花纹的木窗洒落满堂,看着栖龙殿陌生而熟悉的装饰,才恍惚地明白自己又是在陛下的寝宫睡了一晚。

香炉飘着袅袅青烟,檀香钻入鼻尖,使人心神宁静,床榻上的被褥已经被换过,昨夜污秽的痕迹似乎已尽数抹去了,像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他扶着栏杆欲下床榻,却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千军万马踩踏过似的,疼得不像是自己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去拿桌上衣物。

他的身影晃过铜镜前,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停住了。

镜中的人浑身赤裸,面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结实健硕的身体遍布痕迹,从脖颈处一路顺延到红肿硕大的胸肌上,乳首周围的牙印格外瞩目,腰腹处的肌肉也像是遭受过蹂躏般,有些地方甚至有些发青。再往下一些,肌肉线条明显的大腿根也不例外,甚至是大腿内侧也有,看起来暧昧而淫靡。

暗鸦的脸蓦然地就涨红了,慌忙别开脸不再去看。

他抓起桌上的衣物,却发现并不是自己平时穿的,而是宽松的亵衣裤,艰难地换上后依旧能看见脖颈的痕迹。

绕过屏风,偌大的寝殿一个人也没有。

为何要给这样的衣物?暗鸦茫然地站着,在思考此时自己是不是应该翻窗出去,可他的身子现在一动就疼。

平时跟在陛下身边的那个太监叫什么来着,王公公,李公公,还是张公公?

门忽然吱嘎一声开了,他慌张地藏身于屏风之后,生怕自己这副模样被看见。

“是朕,藏什么?”

听到李清寒的声音,暗鸦才连忙走了出来,“陛下。”他正要跪下就被李清寒一把扶住。

“不许跪,回床上去。”李清寒的声音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等会朕会命人送饭菜进来。”

“陛下,属下今日还有训练…”

“训练?”李清寒的嘴角微提,似笑非笑地扫视着他的身体,“你确定你还拿得动剑?”

暗鸦一时失语,有些丧气道:“属下无能。”

“今晚,就暂时别回夜雨轩了。”李清寒见他一副蔫儿吧唧的样子有些失笑,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回了床榻边,“坐着吧。”

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轻轻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