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力道蓦然增加了,进入喉管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胸口微微发紧,然而身下的肉棒却不曾停歇,插得他直翻眼珠子,眼前的景物朦胧颠倒,甚至有些发黑,他有些神志不清地哀鸣着。

他,是不是要死在陛下手里了?

濒临高潮和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什么也想不起来,却死死地压抑住自己反抗的本能。

死了是不是就见不到陛下了?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在乱成浆糊的大脑里格外清晰。

李清寒就这么掐了会算准时间准备松开时,忽然听到他微弱的泣声。

“…寒,嗬…清寒……呃咳咳咳”

脖颈处蓦然一松,空气重新灌入他的喉管,他的脸涨得通红发麻,猛地咳嗽起来,与此同时他的浑身绷直着痉挛起来,身下的阳物止不住地射精。高潮来得又急又长,他的脚趾蜷缩着,身体被剧烈的快感冲击得抽搐起来,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

李清寒被他夹得也忍不住泄了,闷哼着将滚烫的浓精注入穴道,灌得满满当当,抽出时只听噗嗤几声,淫水混着精液往外喷洒。

再抬头去看暗鸦,只见他脸上情潮未尽,绯红一片,却是已经晕了过去。

李清寒忙伸出一只手去探他的鼻息,待感觉到他呼吸均匀后才松了一口气,盯着他脖颈上的红印看了会,然后躺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身上狼藉一片,李清寒却只是呆呆地躺在一边看着他的脸。

这是暗鸦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哪怕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暗鸦也只会喊他殿下,出了宫就喊他公子,从来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今日心血来潮要暗鸦喊他的名,真喊了心底反倒生出了几分复杂的心绪。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满月居问云香:“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云香愣愣地看了他良久,柳眉间漫开一层淡淡的愁:“心悦一个人,便是想要与他厮守一生,渴望拥有他的全部,与他鸳鸯比翼,两心相逢,不离不弃陛下可是有意中人了?”

“……嗯。”

片刻的沉默后,云香说:“都说帝王家薄情,云香敢问陛下,为了意中人能做到何种程度呢?”

李清寒怔住,略微思索后问道:“应该做到何种程度?”

“一生一世一双人。”云香的话掷地有声。

这看似是平凡不过的誓言,对于李清寒这样的人来说却像是一座翻越不过去的巨山,他身为天子,有朝一日迫于政治压力也会立后纳妃,开枝散叶,倘若暗鸦是女子还好,可暗鸦不是,他们日日交欢、缠绵于床笫之间也生不出孩子来延续血脉。

李清寒张了张口,却失声了。

云香的眼睛像明镜一样照着他:“陛下贵为天子,大可不必在乎心上人的心思,哪怕陛下后宫佳丽三千,对于天下人来说也是情有可原,可陛下应当记住的是,陛下始终亏欠于他。”吃%肉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九﹒六

“……朕,明白了。”

回忆到这里,李清寒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

这皇位是非要不可?

如此荒唐的想法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回想起过去二十载,他为了称帝无所不用其极,吃尽无数苦头,从地狱的深渊里一步步地爬上来,这样用血和泪换来的皇位,他竟然想放弃?

“疯了,疯了。”李清寒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可越是觉得这个想法疯狂,越是有一种想去实行的冲动。

第二天清晨,暗鸦醒了,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背后贴着一个温热的东西,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又在栖龙殿醒来了。

一只手臂搂着自己的腰,把自己禁锢在怀里,后颈处感觉到有均匀的呼吸喷洒,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后穴的感觉有些诡异,像是还被什么东西塞住一样不大舒服,暗鸦眉头一皱,动了动,身体忽然僵住了,脸色涨得通红。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他的后穴真的含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