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得锲而不舍,我顿时觉得胸口发梗,气得用我平时对病人的力气猛踹下去。

滚滚滚!孟小园孟小园孟小园孟小园!你要是离我远点有多好!要是没有你有多好!

大概是踢得狠了,那厮灰溜溜地滚去了书房。我一直听着他睡下,听着他打起呼噜,忽然觉得熟悉的鼾声有点太远了,身边的被子也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