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学生还是一副听到了但没有理解的模样，埃尔梅罗二世将指间的雪茄抬起，在空中点了一下，细碎的火星簌簌落下。

“你看到了什么？”

少女迟疑地说出答案：“……烟灰落下了。”

“还有呢？”

奥菲莉娅不由自主地盯着几乎要快看不到的灰尘，突然想到刚刚的谈话。

她闭上了眼睛，视线被剥夺让人感到不安，但与此同时，被忽略的东西也更清楚地凸现了出来。

是气味。

刚刚被吐出来的烟雾虽然消散在了空中，但气味还一直残留，没有消散，这是正常的现象。

而异常在于，那些气味离自己太近了。

看不见的灰尘已经以包绕的姿态将她围了起来，无形之中她的要害已经被别人掌握在了手中。

即使是微小的灰尘，也可以瞬间堵住她的气管，让她窒息而死。

察觉到少女已经发现了答案，讲师点点头，将快要燃尽的雪茄按灭，“魔眼固然可贵，但也不要忘记了根本。”

“世界上九成九的魔术师都没有魔眼，但还是有很多人达到了不可企及的高度。”埃尔梅罗二世拍了下陷入深思的少女的肩膀，为这次教学画上句号，“不要让它成为拖累你前行的负担。”

用拖累和负担形容其他人梦寐以求的魔眼，他还是第一个人。

但也正是因为每次都能看破事情的本质，这位君主才会被人忌惮。

回想起从老师那里学到的宝贵知识，少女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