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五十万两挪去了建水师,有五十万挪去了造战船,这便已经花完了娘娘拨的一百万两。还有十万的军饷,十万的抚恤金,再十万买军需,这又是三十万两。除此之外,另有二十万在云贵建哨卡、青海建营房,除了娘娘批的一百万,竟还有五十万两的亏空。兵部的王尚书迟迟不报,户部上下竟全都被蒙在鼓里。”

太后听罢已露不悦之色,祁瞻徇显然也吃了一惊:“王兼明何在?”

“王尚书现在京郊神机营。”

祁瞻徇冷道:“即刻传他入京回话。”

历朝历代,银子便是命根子。

祁瞻徇也是第一次见太后把怒意表现在脸上。

熊寅仰着头看向太后:“娘娘,去年的账都是张尚书在做,微臣斗胆,可否请张大人过来,他比微臣更懂这些。”

太后看了一眼周行章:“去,把张濯叫来。”

周行章说了一声“是”,立刻带着人走了。

慈宁宫里静得连掉落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众人凝神屏息,都知道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郁仪心里默默盘算着王兼明的关系网。隐约记得,他是赵公绥的人,是跟着赵公绥从宁波出来的武举人,犹擅射箭,不论是步射还是马射都能百步穿杨。

他手中如今掌管着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三个卫所的军权,可以说京师中大半的兵权都在他手里。王兼明可以说是赵公绥手中响当当的人物。

太后会留他,还是保他,郁仪也猜不透。

门外响起脚步声,郁仪起初以为是张濯,但仔细听又知道不是。